《抱朴子》曰:道林中有五种尸解符,今太玄阴生符及是一病解者。
《列仙传》曰:宁封,黄帝时为陶正,以火自烧而随烟上下。《真诰》云:宁生服石脑而火则是作,火解也。
又曰:司马季主,汉文帝时人,受西灵子都剑解之道。在委羽山大有宫。服明丹之华,抱扶晨之晖,貌如女子,须长三尺。一男名法育,一女名济华,同得《道真诀》。云季主服灵散潜升,犹首足异处。此语似作剑兵解法。兵解则不得在太极,而其女尚读《洞经》,便是别修高法也。
守玄白卫隐居太茅山东,守玄白能隐形,亦数见身介琰者,白羊公弟子也。今在建安方山。琰初为孙权所杀,解化而去。
又曰:愕绿华者,女仙也。颜整,晋穆帝升平三年己未,十一月十日,降於羊权家,自云南山人。权字道学,即晋简文时黄门侍郎羊欣之祖也。权及欣皆潜修道要,耽玄味真。绿华云:凡修道之士,视爵位如过客,视金玉如瓦砾,则得长生。因授权尸解法,亦隐景化去。
又曰:中侯王夫人於兄子晋处受飞解脱纲之道。
又曰:蔡天生,上谷人,少卖香於野外。性仁好道,逢河伯少女市香天山。
又曰:韩崇,字长季,吴郡人也。汉明帝时人,少好道,林屋仙人王璋玄曾授以流珠丹一法,崇奉而修之。太有验后,璋玄授以隐解而去,入大霍山,度世为右理中监。
《汉起居注》曰:李少君之将去也,武帝梦共登高山,见使者称太一之命召请·。既觉,语左右曰:少君将去。数日,果病死,解去。
《灵宝赤书》曰:《三元王符》与灵宝五篇真文同出太玄都玉京山紫微上宫。此文禳阳九百六劫,会之数,度学者之身。玄都有此经,佩之得为圣上朝太清,功德未满,即得尸解。
又曰:社契,字广平,京兆人。建安初,来江东依孙策。后遇介琰先生授之。以称异人。再拜,奉其香火,少女乃教其朝天帝王皇之法,尸解而去。隐存方台。
《老君传》:九真五石,并日暂入太阴。权过三官者,始得上解之法。
又曰:紫阳公传西城剑解之法。修佩神剑七年,朱书符解化去。若以曲晨飞精题之者,立能变遁隐化,太一遣吉光宝衣来迎。
又曰:王远,字方平,见蔡经骨相,当尸解,且告以要言。方平冠远游冠,朱衣虎头鞶囊,五色绶带,剑黄色,少髭,长短中人也。乘羽车,驾五龙,异色绶带,前后麾节幡旗,自天而下。须臾,引见经父兄,因遣之。召麻姑,姑报先被诏,按行蓬莱,今便往愿,还来即去。如此两时,闻麻姑来,先闻人马声,从官当半於远姑至,经举家亦见之。是好年才如姅,於顶上作髻,余发散垂至腰。衣有文彩,又非锦绣,光彩曜日,不可名状,皆世所无也。入拜远,远为之起立,各进行厨脯行云,是麟脯远去。经父母怪私问经,经曰:王君常在昆仑山,往来罗浮等山。山上有宫室,王君出,唯乘一黄麟,十数侍者。每行,山海神皆奉迎拜谒也。远有书与陈尉,其书廊落,大而不正。先是,无人知方平名,远用此知之。陈存录王君手书於小箱中也,经后尸解而去。
又曰:张微子,汉诏帝时将作大匠张庆女也。微子好道,得尸解。
又曰:苏子训者,齐人也,人莫知其有道。在乡里行信让,积年,颜色不老,人追随之不见。所常服饵,好清谈,常闲居读《易》,为文皆有意义。京师贵人闻之,莫不虚心谒见,不可致之。后至适出门,诸贵人冠盖塞路,诸生具言适去矣,东陌上乘驴者是也。各奔马逐之,不及。子训至陈公家言曰:吾明日当去,不复还也。陈公以葛布单衣一送之,至时,子训死,解化仙去。
又曰:阴长生,新野人也,后汉戚里专务道术,闻马明生得度世之道,乃造焉。明生但日夕别与之高谈,论语当世之事,治田农之业。如此十余年,长生不懈。同事明生者十二人皆悉归,唯长生弥肃。明生曰:子真得道矣。乃将入青城山,以太清神丹经授之。丹成仙去。着书九篇,云:上古仙者多矣,但汉兴以来四十五人,连余为六矣。三十人尸解,余并白日仙去。
阴君自序曰:汉延光元年,新野山北之子受仙君神丹要诀,道成去世,付之名山。於是阴君裂黄素,舄丹经。一通函以文石,置嵩高山;一通黄栌简漆书之,函以青玉,置太华山;一通黄金之简刻而书之,函以白银,着蜀经山;一封缣书合为一篇,付弟子,使世世当有所传付。又着诗三篇,以示将来也。
又曰:成仙公名武丁,桂阳人也。后汉时为县小吏,少言大度,博通经学,不从师授,有自然之性。时先被使京,还过长沙郡,投邮舍不及,遂宿於野。忽闻树上人语云:向长沙市药。平旦视之,乃二白鹤。仙公异之,遂往市,见二人张白盖相从而行,谓仙公曰:君当得地仙耳。令还,仙公病卒,尸解。
又曰:龙伯高者,后汉伏波将军马援戒其兄子,称此人之美可法者也。伯高后从仙人刁道林受服胎气之法,又受服青□方醉亡。隐处方台师定箓君。伯高名述,京兆人,汉建武中为仙都长,至零陵太守。马援戒兄子严书曰:龙伯高敦厚周慎,口无择言,谦约节俭,公廉有威。吾爱之重之,愿汝曹效之。
又曰:汉期门郎程伟妻,得道者也,能通变化。伟逼求术,妻不传,逼之不已。妻蹶然而死,尸解而去。
《南岳魏夫人内传》曰:清虚真人王子登与东华青童君来降,授夫人曰:隐迁白翳神散一剂。又与白石精金化形灵丸,使顿服之,称疾勿行,克期有定,俱会丹珑之南阳洛山阳洛宫。言毕,二真人去。即服药,因称脚疾,闭目寝息,饮而不食。夜半之后,太一玄仙遣飕车来迎,驾气骋御,径入帷中。其时弟子侍疾,众亲满侧,莫之觉也。阳洛山,昔夏禹巡诸名山刻石於
此,下有洞台,神仙学者万余人。
又曰:王晋贤,晋王夷甫女也,为愍怀太子妃。洛城乱,刘曜略晋贤,欲妻之。晋贤大骂曰:我皇太子妇,司徒公之女,胡羌小丑敢欲干我乎?言毕投河,其侍婢名六出,投河死。时遇嵩高女真韩西华出游,遂俱获内救,外示其死,体实密济胖入嵩高山,今华阳内洞中。六出,年二十余,体貌修整,有节操。姓田,渔阳人,魏故浚仪令田讽之孙。讽有阴德,以及六出耳。
又曰:董奉,字君异。候宫人也。吴先主时,有少年为奉本县长,见奉年四十余,不知有道,罢官去。后五十余年,复见他职行经候官,诸故吏人皆往见之,奉颜貌一如往日。奉居山不种田,为人治病亦不取钱。愈者使栽五株杏,数年计十余万株,令人将谷一器,自往取杏。一器货杏,得谷赈救贫乏,供给行旅不逮者,岁二万余斛,乃尸解去。
裴君曰:尸解之仙,不得御华盖,乘飞龙,登太极,游九官也。诸有单用曲晨飞精剑解者,得八素列纪,惟奉宝秘不修行,皆白日尸解。其有作水火兵病及用大刀竹杖解去者,先诣名山,并为太清尸解。凡修剑解之道,并纪名紫简,上隶高仙诸有宿功善业阴德信仙,其神得诣朱火丹陵宫,受学仙道,为九宫真人,诸有用大极尸解之道,夜半去者,职为地真,应尸解者,或学功浅深,志尚颓废,或为祭酒精,勒救治者,并得为三十六洞天。文解地下主者,一百四十年一转侈.武解鬼师二百八十年一转。凡有三等,乃得进补仙职。
《九天生神章经》曰:夫学上道,希慕神仙及得尸解者,终归仙道。神化则同,不相逢杂,俱入道真。
《明真科》曰:生世好道精功,布德名书上清者,得尸解。下仙游行五岳,后生人中,更受经法,为人宗师。
《太微经》曰:诸尸解者,按四极真科,云一百四十年乃得神中真官。.於是始得飞华盖,乘辇龙,登太极,游九宫也。
《雌一五老经》曰:夫仙之去世也,或绝迹藏往而内柄事外,或解剑遗杖,飘然云雾,延神寄玄,莫知其端绪也。
又日:若有此五老经,虽不斋戒存思,与俗混杂,故不失隐存下神,白日尸解。及命过太阴,地下主者,或遗骨胎变,受化南宫,是必宿有骨绿也。
《上清经》曰:元始天帝以上清变化七十四方解形之道授南极元君。
《太清真人内传》及《名山记》曰:罗浮山洞周五百里,在会稽南,行三十里,其山绝高,葛洪解化处。《真诰》谓之增城山。
《集仙录》曰:张天师道陵隐龙虎山,修三元默朝之道,得黄帝龙虎中丹之术。丹成服之,能分形散景。夭师自鄱阳入嵩高山,得隐书制命之术。
又曰:周爰友者,汝南安城人也,汉河南尹周畅女也。畅平生多阴德,爰友小好道,饵伏苓。四十年后,遇石先生教其遁化及隐景之道,解形而去。
又曰:唐庐眉娘者,生而眉绿,性机巧。南海太守进至阙,顺宗叹其在宫内谓之神姑,但食胡麻饭一三合。至元和中,宪宗嘉其聪惠,因赐金凤环,以东其腕。久之,不愿在宫掖,乃度为女道士,放归南海,赐号逍遥。数年不食,尸解化去。
道部六竟
道部七
剑解
《太极真人石精金光藏景录形神经》曰:制剑之法,上宰总真西城王君,昔授之於紫阳公,施行道成。总真昔用剑解之道,又授九转丹方於长里先生,此即周人也。
《东乡序》云:漱龙胎而死决,服琼英先师王西城,此是饮丹后,用剑解而不言服九转者当是。虽授而不遂合用,后以付门弟子。茅君亦是受而不用,故云付耳。《茅君传》南岳魏夫人传杨君,故安妃云可寻剑解之道,但不知遂用不耳。许长史既服腴石,或当不必为其事,缘从镇南夜解,则又非此法。缘许长史子也。若是太清解,及单用剑者,应不得反望故乡。而缘游处方台,还本居邦也。神剑用之而解化,则能游宴太极,采五星之灵轨,焕七元之威光,以范仪烈映真气故轩辕乔山之葬剑乌在焉。王子渤海之家,剑呜空椁;王乔有京陵之墓,剑飞冲霄,斯实真验九玄精,应太灵神方灵,致威剑之妙化也。诸以剑尸解者,以剑代身,五百年之后,此剑皆自然还其处。诸以剑解者,不必止是。用丹书者,空剑亦可幽响,无问恍惚难寻,不可得言矣。不可得为之者,见之者惟当应之於心耳。神奇欻怳,变动无方,非复物理所期,正当心任化,即事从宜耳。为之者亦不觉其所以见之者,固莫测其所然。轩辕采百山之铜以铸鼎,虎豹百禽为之视火参炉鼎,而轩辕疾崩,葬乔山,五百年后山崩,宝剑赤舄在焉。一日一又失。王子乔者曾诣锺山,获《九化十变经》以隐遁日月,游行星辰。后一旦疾终,营冢渤海山。夏襄时有发王子墓者,一剑在北寝上,自作龙呜,人无敢近。后亦失所之。王子乔墓在景陵,战国时复有发其墓者,见一剑,人适欲取,视其剑忽然上飞去。王子乔事,旧说浮丘公携与乘鹤,共登嵩山。此事不同,解化时年五十五六耳,故戴远游冠者。昔葛洪云阴君授鲍靓尸解之法,后死,埋石子岗。有人发其棺,见一大刀,冢左右有人马之声,遂不敢取。此似剑解法而不能飞去,此是用灵宝太玄阴生符朱书刀矣。太清之下,故得生者而已。按玉清灵传说,总真带剑,扬君说桐柏带剑,此并应是先解剑化也。真人用宝剑以尸解,蝉蜕化之,上品也。夫尸解之法,多如蝉蜕。今此剑非蜕也,故云上品,明变遁之高道。营造剑之时,先斋戒百日,乃於幽隐处,近清泉,立西向屋,作鳌口亦西向,善锻人炼好铁,生蜓合炼成,令得八斤为足也。若欲穷其精理,当用竹炭。又以铜锡柔澳,如此用岁月功夫殊多,所以古人作剑,三年然后成也。薛烛云:瓯冶铸剑赤锺之山,破而出锡若耶之溪,涸而出铜。今以此合烧,则炼多而不燥,刚利而销。其锻人亦须温良,新衣沐浴,造剑之日,尤不得饮酒食肉及游履淹秽用。七月庚申日,八月辛酉日,使长三尺九寸,广一寸四分,厚三分半,谓背脊上近柄闲,令厚三分半也。至两刃际,可减一二厘耳。又向刃边,先杀背二分,乃立刃至杪,亦以渐令薄也。杪九寸,为左右刃处,当从镮项定度,整三尺刻背为刀亦广三分八厘,必使中脊余六分也。杪九分,合杀两边,令尖杀杪,锋令有两棱如戟,杪杀锋也。其柄用长短适令镮高二寸四分,身长二尺四寸,则余一尺二寸六分以为柄。铁因当中央,令广九分,厚二分,与镮相连。柄操梓材,近环围四寸九分,刃围三寸九分,皆以扣竟为正。若作剑装,则促扁於此也。剑头可安录镮谓发始炼刚,仍使锻身相连勿别作模合作钉连之,都使外形大小厚薄相似,乃凿除应空之内,亦可先钻作数孔凿为易,其伏基处凿馒之。都毕,令大镮高二寸四分,横分广处,对中径二寸八分,内方员径四分,锻形古今多法,或正圆,或狭长,或如鼎耳,乃有十许种。今此经中所图,亦是显其左右法耳,非正定形也。谨准制古,今取其合度立图如右。又环之内不得正圆,如竹亦不得正方。如界尺,当令内面小方,而外落棱角,必令得刻己刃字,不甚邪转,惟使长三尺九寸耳。尺寸、度数、厚薄、形制并备。如别图寻,古今尺长短不同,九章算法皆积毫厘之度。晋中书监苟劻善音律仗艺,常恨八音不调。后有人掘地得一玉律,铭题周世,短晋尺四分半,以改定音律声钧合度。今宜用此尺为准,所以示者,总真桐柏并以周时作剑用周尺也。
箓镮者,镂刻剑锻,镮左右面刻之,作刃字,面有九刃字也。镮背上刻作九已字也,深刻字皆从刃背而下,顺刃谓两边刃,及己字皆对;从刃皆边起俱下就刃,故日顺刃也,顺镮而刻之,随锻曲转,故日顺环也,谓刻处得以金银闲之,益分明佳也。剑身刻象,镮中央复有坚起,如小手环者,名之日伏基。伏基之义,谓为日月之基隐秋光景也。内镮左面为日字。内镮者,即小镮之中伏基也。刻右面为月字,先又圆,刻日月之外为郭也。五百年还出,以挥五岳,入以藏无闲,谓潜灵遁迹,隐影藏形也。下以制九阴,谓可以摄召九阴之神也。上以承玄冥,谓北斗玄冥星主隐变也。卫足以逐邪魔,威足以鉴七精,谓控威秉势,鉴照七星也。仰以映五气,谓五行之气常柄映也。俯以代身化形矣。欲知剑之左右内外,以剑正指南,使剑背在上,使剑刃在下也。於是以东面为右,西面为左,东为内面,西为外面。此剑尺度、长短、广狭、厚薄、刻镂文字,乃太极四真人灵剑之模范也。上清真人亦皆带剑,上清之剑并是太极所造耳。故此经为太极之法,乃四真人定范,何必须昆吾之金、割玉之铤耶?此盖明不必须精铁所存者,模范而已。王子乔剑乃凡下之铁耳。乔山尸解之剑,非昆吾之流金也。此太极真人紫阳公词以告王君也。轩辕驾龙玄圃,是步纲之卫为解化后,乃行前真,多有此例。此剑经前章也。太极上化符,以飞精书纸,盛以紫系剑镮右,以曲晨飞精书剑左面,令至剑抄也。又太极藏景符飞精书纸,盛以绛囊、欲去时以系剑鞘右,以曲晨飞精书剑右面,令至剑杪也。又太极箓形符以飞精书纸,临去之日服之,身生七色之云,自有电光。右以曲晨飞精书剑背,令皆两刃之际也。又太极解化符,恒日服一符,七年化去,朱书竹中帛秘要也。是合曲晨丹成,临欲解化时以题剑。七年以后,朱题剑亦能解化。
陶隐居曰:晋永嘉中,刘憎呼麦切多奇识亦云是异人作此剑乃方佛符字殊细设娄罗锻日大乘法而铁甚快利宋来便恒供御卫名曰刘憎钹尚千牛刀,同宝女已易去镮麾刻处,亦渐渐欲灭。又见有四五故镮,并相似如一,不知其剑身何在。东山顾居上亦造此剑。诸人有同时共制者,今犹存焉。大抵违谬不可具说,乃有铜铸作环以钉铸着故刀。如此并可以类推。今此仪式,惟是陶隐居所匠深构,心解亦谓理极,未知必同太极模范不耳。凡试刃之利钝,取中形芒数枚,急束以一发悬其抄,系於杖头,令一人执之。乃以刃一斫,芒断而发犹连,计芒多少为优劣。
刘憎钹千牛刀皆旧斫十三芒。又有一百炼刚刀斫十二芒,国中惟称此为绝。而近造神剑,斫十五芒。观其铁色青激,光采有异,盖薛烛所谓换如冰之将释者矣。顷来有作者十余人,皆不及此。作刚朴是上虞谢平,凿镂装治平声是石尚方师黄文庆,并是中国绝手。以齐建武元年甲戌,岁八月十九日辛酉,建於茅山,造至梁天监四年乙酉,岁劫令造刀剑形供御用,穷极精功,奇丽绝世,别有横法刚。公家自作百炼,黄文庆因此得免隶役,为山馆道士也。《周礼》制剑长三尺,柄居五寸,是六之一也。内刃广二寸半,重古秤一四两,今秤三斤十两也。今公家剑长四尺七寸,柄居一尺五寸,是三分之一小臧也。刃广一寸六分,轻重不定。此宝剑长三尺九寸,广一寸四分。而经有刀剑两名。晋武帝大始十年,中书监荀勖及张华等校定钟律八音,不与古乐相谐,由汉来用尺渐长,乃更依周礼积黍法制,尺以量铸新器,慕求古物,得周世正玉律,比之毫厘无差。因击古钟,以律命之,亦皆响合,兼以七种古物相课皆会。又得汲冢竹简,亦长二尺四寸。於是施用,谓之古尺。阮咸听荀乐声,以为高功非兴国之音。成亡,后有人掘地,得铜尺长荀尺,古尺之四分半。时人以阮咸之解音,遂复施行,谓之官尺,令司农相承以制五尺,并取积寸以作斗斛也。宗元嘉中,大将军彭城王义康制物,每欲广大,又加官尺寸半。民闲复有相与用之,至今谓之为尚方。御府都水材官用尺,乃复长民一分,推如众例,则以古尺为。钟律宫商,自然响会,是合神精冥目。周世又二真制剑之时,兼荀张,穷极精功。时又有束哲、雷焕之徒,妙贯神鬼,阮咸虽善音乐,而性度纵诞,不能清切,故以单缓为好耳,掘地铜尺犹应是后汉时物也。梁天监四年,又更校尺以调正钟律,定用张荀古尺半分,於事合衷,今施用名曰法尺。
又曰:若欲潜遁名山,随时观化,不愿真官,隐浪自足者,当修剑尸解之道,以曲晨飞精书剑左右面,先逆自托疾,然后当抱剑而外也,谓先伪称疾。寝外数日,乃密脱剑青囊,拔出题书及击符。都毕,於是抱之,而祝须天马迎至,解衣而游,勿令人知觉也。又以飞精药密拭剑镮,呼剑名字。祝毕,忽见太一以天马来迎於寝外之前,於是上马。若女子,则以辎軿来迎。古来诸仙多有托以余物,或用竹杖,或巾屦惟鲍靓用太清刀法,此神变欻怳,假类会形,不可以理趣相求,真奇事矣。天马者,吉光腾黄之兽也。古画图有此兽形,皆昔真人所显相传示也。吉光似鹿,腾黄类马,男则单骑,女则驾軿也。太极真人命太一使者责马执控,并迎以宝衣。欻忽而来,不知所以然也。太一主仙变也,马去之时,虽众医侍疾,子孙满侧,则我易服束剑,流景变迹而不觉,我之云为也。所谓化遁三辰,巅徊月精,呼吸万变,非复故形者也。
又曰:极上化符以飞精书纸,盛以紫囊。欲去时,以系剑环,藏景符以飞精书纸,盛以绛囊。欲去时,以系剑鞘。诸仙人多以竹杖,不必尽得剑法。或是太清术耳,假物变化,不可一类求之。
又曰:夫修下尸解者,皆不得反望故乡。上解之道名配紫简,三官不得复窥其鄛,但畜神剑,与之起居相随。十三年自能化形,不必须药书之,若不辨作药,七年之后,但以丹书剑,亦能潜化也。单行此法,似不得反故乡矣。自不及曲晨之妙精,吉光腾黄之延控也。虽单此,犹贤於太清杂法,兼得改形练化,游宴太极,其用他药得尸解,非是灵丸之化者,皆不得反故乡。反故乡,三官执之也。太清尸解之法,那得比太极之化遁乎?太清尸解法,五符中有太玄阴生符。又用牛脂煎锡药丸两事耳,无复余方也。佩用制剑之法,具在符图诀中。其后用解化之道,又非常修之事,故并不载。
道部七竟
道部八
道士
《太霄经》曰:人行大道,谓之道士。又云:从道为事,故称也。周穆王因尹轨真人制楼观,遂召幽逸之人,置为道士。平王东迁洛邑,置道士七人。汉明帝永平年,置二十一人。魏武帝为九州置坛,度三十五人。魏文帝幸雍,谒陈炽法师,置道士五十人。晋惠帝度四十九人,给户三百。
《真诰》曰:刘栩,字子相,后汉人也。世居颖川,家富,以济贫为事,为陈留太守。后去官,入山为道士。
又曰:淳于斟,字叔顗,会稽人。汉桓帝时为县令,入山修道。
又曰:刘宽,字文饶,后汉南阳守,年七十三入华山,服丹枣。
又曰:王朗,字法明,太原人也。入茅山,师陶隐居。以梁大通三年正月十四日化。隐居为制铭志,并设奠云:□冕岂荣,随璜非宝。万里求真,缄兹内抱。
又曰:陶弘景父真宝,清辩有才学,工草隶,闲骑射、药术。而陶隐居亦善隶书,虽效王书而别为一法,文章尺牍为世所重。
又曰:孙韬,字文藏,会稽剡人也。入山师潘四明,参受真法,学摹写,遂大巧妙。后学王书,殊有深意,当时称之。南洞大碑及许长史坛碑,并是韬迹也。陶隐居手为经题,握中秘诀,门人罕能见之。惟传孙韬与桓闿立曰开二人而已。
又曰:朱仲尝於会稽卖珠,汉高俊时人也。仲以素书倚酒於女几家。几盗写,学其术。
又曰:道士不欲临丧损神坏气,所以去世不仕,而独存焉。惧父母及师,不惧性命之伤,必临其丧,以此而伤是无伤也。
《抱朴子》曰:薛旅,字季和,燕代人。周武王时,学道於锺山北河。经七试而不过者,由淫佚鄙滞败其试耳。
又曰:郭文举,河内朝县人。入陆浑山学道,独能无情意不生也。又曰:吴大帝时,蜀中有李阿者,穴居不食,累世见之,号八百岁翁。人往问事,阿无所言,但占阿颜色。若欣然则事吉,若惨戚则凶,若含笑则大庆,微叹则深忧。如此之候,未曾不审也。一旦忽去,不知所之。
又曰:范零子,少好仙道,如此积年。后遇司马季主,季主同入常山中。积七年,入石室北。东角有石瓮,或作石牖。季主出行,恳戒之曰:慎勿开。零子忽发视之。季主还,乃遣归。后复召至,使守一铜匮。又戒勿发。零子复发之,季主乃遣之,遂不得道。
又曰:冯良者,南阳人。少作县吏,年三十为尉佐史。迎督邮,自耻无志,乃毁车杀牛,裂败衣积,去从师受《诗》、《传》、《礼》、《易》,复学道卫占游候,十五年乃还。州郡礼辟不就,诏特举贤良高第。半道委还家,年六十七奔世,东度八山,在鹿迹洞中。
又曰:安丘望之字仲都,京兆长陵人也。修尚黄老,汉成帝重其道德,常宗师之,愈自损退。成帝请之,若值望之章醮,则待事毕,然后往。《老子章句》有安丘之学,望之忽病笃,弟子公沙都舆於庭树下,望之晓然有痊。时冬月,鼻闻李香,开目则见双赤李着枯枝。望之仰手承李,李自堕掌中。因食李,所苦尽除,身轻目明,遂去,莫知何在也。
《道学传》曰:燕济,字仲微,汉明帝时人也。少好道德不仕,周游名山。后居武当山,寝息无常所。或因积石,或倚大树,四时衣服不变。恒散发,亦有练巾。
又曰:鲍靓,字太玄,上党人也。汉司隶鲍宣之后,禀性清慧,学通经史,修身养性,蠕而允切动不犯。闻人之恶,如犯家讳,人多从受业。扬道化物,号日儒林。
又曰:王嘉,字子年,陇西人也,在东阳谷口凿岸穴居,其徒数百,各自穴处。为人貌短陋而聪察滑稽,有问世事善恶,终不直说,过率有验。
又曰:严遵,字君平,蜀郡人也。修道自保,与人子言孝,与人臣言忠,与人弟言顺,各因其发,导之以善。
又曰:王远,字方平,常降蔡经家。须臾,麻姑至,骑从半於方平。麻姑手爪如乌,经私心曰:时背痒,得搔之佳也。方平曰:姑神人,汝何遽此。遂鞭之。经愿从方平学道,方平使背立,从后观之曰:心邪,不可教之仙道。乃与度世术。
又曰:庾承仙,字崇光,颖川人。明老庄,隐文江县白水台。立庐舍讲肆,儒士释老受其学。隐居江南,累诏不出。后来始兴讲《道德经》,剖析凝滞。
又曰:薛玉宝,字延世,沛国人也。梁时师玄圃先生,以文章见美。善书翰,尝书一章於崇灵观道正省壁上-,见者骯之也。
又曰:东乡宗,超字逸伦,高密黔陬人也。尝露坛行道,奁中香尽,自然满缢。一又炉中无火,而烟气自生,氤氲周遍,久之不歇。
又曰:张裕,天师十二世孙,起招真观植名果,尽山柄之趣。梁简文为制碑。
又曰:晋陵人钱妙真,於茅山骛口洞得道,门人立碑於茅山。邵陵王为观序,今具存焉。
又曰:梁武帝天监二年,置大小道正。平昌孟景翼,字道辅,时为大正,屡为国讲说。四年,建安王伟於座问曰:道家经教,科禁甚重,老子二篇,盟誓乃授,岂先圣之旨,非凡所说耶?景翼曰:崇秘严科,正宗妙化。理在相成,事非乖越。
又曰:刘法先,彭城人也。时顾欢着道经义於孔德璋,多有与夺。法先与书,讨论同异。顾道屈服,乃苔曰:吾自古之遗狂,水火不避。得足下此箴,始觉醒悟。既往狂言,不足在怪。又云:法先每见道释二众,亟相是非,乃着息争之论。顾欢又作《夷夏辩》。或及三科,论明释老同异。
又曰:张谈,吴郡嘉兴人也。善玄言,屡讲老子,修行上道,讨论上经,人自远来集也。谈寻求真秘,甚识宗尚。
又曰:陈景尚,吴人也。善讲诵,道释中皆不可及。制灵书经,大行於世。梁邵陵王甚重之,召景尚随王之郢,终於江夏。
又曰:桓闿字音舒,东海丹徒人也。梁初,昆仑山渚平沙中有三古漆笋,内有黄素写千君所出太平经三部,村人惊异於经所起,静供养,先呈陶隐居。隐居云:此真千君古本。闻将经至都,便苦劳疟,诸治不愈。陶隐居闻云:此病非余,恐取经为咎,何不送经还本。即依,二日送,寻愈。
又曰:曹宝,字世珍,丹阳人。善为步虚,两冻冠绝贵,游见者皆称赏焉。
又曰:严智明,字惠识,晋陵人也。受性有善声,幼工诵咏声。明帝有疾,每引法众於内殿行道,闻智明咏经,甚怀赏悦,云疾为之愈。及法席既解,智明还外,帝中夜不安寝,劲呼智明对御转诵,即觉欢。
又曰:徐师子,字德威,东海人也。陈武帝立宗灵大观,引德威为观主。后卒,文皇劫责秘器葬焉。
《太平经》曰:严寄之,字静处,丹阳句容人也。为道士,事亲至孝。住石渚观,母老,不敢远离。乃迎母於观,边立小屋,以尽温清。母终,毁瘠过礼,识者嘉之。
又曰:都惜,字方回,高平金乡人,为晋镇军将军。心尚道法,密自遵行。善隶书,与右军相坍。手自起写道经,将盈百卷,于今多有在者。
又曰:张孝秀以王元规笔迹妙巧,频相请屈。元规但玩泉石,终日抚琴啸咏,了不执笔。临还,止为行书数行而已。孝秀雅相推惮,弗敢固祈。今简寂馆长膀犹有笔迹也。
又曰:许思玄者,许远游之弟也。生而好道,儒雅知名。晋简文帝为俗外之交也。
又曰:任敦尚,博昌人。永嘉中,投茅山讲道集众,敦窃叹曰:众人虽云慕善,皆外好耳,未见真心可与断金者。
又曰:晋陆纳为尚书令,时年四十,病疮,告杜恭云:弈世短寿,临终皆患此疮。恭为奏章,又与云飞散谓纳曰:君命至七十。果如其言。王右军病,请恭。恭谓弟子曰:右军病不差,何用吾。十余日果卒。
又曰:蒋负刍,义兴人也。与晋陵薛彪之为俗外之交。去来茅山,有志柄托。齐永明中,暂下都。陶隐居一遇便尽素契。陶后解绂结宇中茅中茅山也,仍请负刍度岭相就经典药术,常共论之。
又曰:杨超,字超远,东海人也。出入事陶隐居,往复与陶论难,得为入室。
又曰:诸慧开,字智远,吴兴乌程人也。每以戒行自修,拯济为务。齐大明八年,天下饥馑,慧开有少谷实,乃悉分赈,乡邑赖之。有三人积饥食饱而致死,其家诉县,称慧开饲杀饿人,苦相诬谤。邑令笑曰:乞食饱死,反怨主人,法无此科。遣而不问。
又曰:濮阳者,不知何许人。事道专心,祈请皆验。郑鲜音帝女足跛,阳疗之,寻差。晋简文废世子,无嗣,时使人祈请於阳。於是中夜有黄气起自西南,遥堕室,尔时李皇后怀孝武。
又曰:许迈,字叔玄,少名映,后改名远游。志求仙道,入临安西山,经月不返,人亦不知其所之。先娶散骑常侍吴郡孙宏女为妻,迈居临安山中,为书谢遣其妻,云:欲闻悬雷之响,山乌之呜,自为箫韶《九成》,不胜能也。偶景青葱之下,柄息岩岫之室,以为殿堂广厦,不能过也,情愿所终,志绝於此。吾其去矣,长离别矣。
又曰:褚伯玉,字元璩,吴郡钱塘人。早慕冲虚,年十八,父为娶妇,入前门,伯玉后门出往刻,居瀑布山。性耐寒暑,在山三十余年,隔绝人事。一说云:伯玉初游南岳,路入闽中,飞湍走险。伯玉泊舟晚濑,冲飙忽起,山水暴至,激船上巅,崩落绝蟑。徒侣以为冰碎,绿阻寻求,见伯玉自若,以小杖撝舟,涉不测之泉。吴众以骇伏。入霍山而去。初隐瀑布山,齐高祖钦其风,欲与相见。辞以疾而去。帝追恨,诏瀑布山下立太平观,孔稚圭立碑。
又曰:张陵博学,及河洛天文,悉穷其妙。静处衡门,不求闻达。弹琴咏诗,顺志而已。
又曰:龙威丈人,山中得道者也。时人莫知其名,号日山隐居。傲然不群,高绝人世。
又曰:陶弘景,字道明,魏郡平阳人也。自号华阳隐居,常谓人曰:我心恒如悬镜,触物不遗。好行阴德,拯济困穷,合施诸药,远近赖之。平生未尝昼眠,看书必至半夜。好闻松风之声,少绝肥膻。晚惟进驱音饺苔、紫菜、生姜,饮酒能至一斗而断不醉也。
《老氏圣纪》曰:神医中岳仙人成公与以姚氏泓十五年七月六日仙化,门徒欲厚葬之。兴忽然重起曰:道士绝累,与俗有殊,胡为哀哭厚葬。但建修斋功,此乃合太古淳真人法也。言讫而化。明日中时,有叩石室者,门人出视,见两童子引入户,公与钦起去,葬於巩县界洁素里。
又曰:孟道养字孝元,外名援,平昌人。少时闻有法席,不问远近,往观听焉。及长,性沉静,学专为己,不求闻达。闭户开窗,披书玩古。及入室,读诵声才出口,有刘缓、戴说相造,研论窗玄理,各叹伏,以为迈绝。
又曰:吴猛字世云,豫章人也。性纯孝,夏夜在父母侧,不敢驱拂蚊蚋,恐去己而集亲。年三十,邑人丁义士奉道以术传之,乡人隐铜为设酒,既去,酒在器中不耗。道士舒道云病疟此年,猛授以三皇诗使讽之,顿愈。尝还豫章,以白羽画江而渡。县东有石笋,历代未尝开。猛往发之,多得简牒,古字不可识。县南有峻石,时立千仞,暖狖不能上,猛仗策登之。县令新蔡千庆好畋猎,猛屡谏不听。后庆大猎,四面引火烘天,而猛坐草中自若,鸟兽依附左右,火不能及。庆大骇,因是悔。王敦於坐收猛,俄失之,敦大怒。是岁敦败。猛登庐山,见一叟坐树下,以玉枉承甘露授猛。又有玉房金室,见数人与猛语,若旧相识,设玉膏终日。猛又乘铁红於庐山顶。
又曰:钱妙真,晋陵人也。幼而好道,便欲离俗,亲族逼以适人,泣涕固兔,遂居大小二茅山。后往骛口洞,手裁书并诗七章与陶隐居。
又曰:孔灵产,会稽山阴人也。遭母忧,以孝闻。宴酌珍羞,自此而绝。饘蔬布素,志毕终身。父见过毁恻然,命具馔。灵产勉从父命,咽以成疾。父以人有天性不可移,遂不复逼。深研道几,遍览仙籍。宋明帝於禹穴之侧立怀仙观,诏使居之。迁太中大夫,加给事。高帝赐以鹿巾猿裘竹素之器,手诏曰:君有古人之风,赐以林下之服,登泛之日可以相存也。
又曰:张绎字士和,吴郡人也。奖励学徒,整肃法事,屡讲众经,理致深密,词端华辩,当时所宗。梁武帝雅相钦赏。时陶隐居着《法检论》,明释老二教。绎往复讨论,甚有条理,隐居嘉焉。专心道法,居贫守约,善八体书,别制云篆。作《茅山南洞碑》,甚工。
又曰:宋文同,字文明,吴郡人也。梁简文时,文明以道家诸经莫不敷释,撰《灵宝经义疏》,题日谓之通门。又作《大义》,名日《义渊》,学者宗赖,四方延请。长於着撰,讷於口辞。
又曰:王遂起,太原人,为集真观主。性少眠,纵外熟,犹觉人语。言论相涉,即领其辞,莫不叹其清寤。
又曰:昼夜不外,日月合光。
道部八竟
道部九
斋戒
《太上经》曰:思神、录气、习法、登阶,名之为斋。
太极真人曰:斋莫过乎灵宝,其法高妙,不宣於世。仙圣口诀,秘而不书。太一斋法,玄之又玄。
《指教经》曰:奉道不斋戒,如无烛夜行,失道自苦耳。
《太真科》曰:修三守一斋为本,基学道以斋戒为本。太上所重,老氏所营,仙真所赖。
又曰:道士能日中一食,不餐秽恶。随月斋戒,昼夜不息。不害一切,拔度蛆飞,当得至道。
又曰:道士修经习业,以《道德》二篇为先,斋戒受之,度人济己也。
又曰:救解父母疾病,当斋官露台。斋中奏子午章,苦到必感。
又曰:玄清玉皇之道,上皇天帝授太微天帝君、三元紫精君、真阳元老君,后以付太上道君,以传金阙李君。李君传太灵真人南岳赤君,又紫元夫人以传清灵王君。王君传南岳魏夫人,夫人传杨君,使授许长史及缘。授受者斋戒七日。
又曰:众真授道,先斋戒百日,或三十日,或十日。又当先告斋一日,以洗素心。三千年六传寻上经,斋戒无如此者。行之十四年,太上迎以玉输,登上清为上真。
《三皇经》曰:凡斋戒,三事,以定心口身之业也。
又曰:凡斋戒,讲读元谱大经服内文,以成其道。
又曰:凡斋者佩服三皇内文,以成隐显道。
《登真隐诀》曰:道斋谓之守静,谓斋定其心,洁静其体,在乎澄神遣务,检隔内外心斋者也。
又曰:修道之人须斋戒,礼谢七世之愆。
又曰:上清每以吉日会五真,凡修道之人,当其吉日,思存吉事心愿,飞仙立德施惠,振救穷乏,此太上之事也。当须斋戒,遣诸杂念,密处静室。
《真诰》曰:斋戒不可杂处,必乱正道也。凡甲寅庚申之日,是尸鬼竞乱,精神躁秽之日。当斋戒不寝,遣诸可欲。凡五卯之日,常当斋戒,入室东向,心拜在神念气,适意所陈。
又曰:汉建安中,左慈闻句曲山在金陵,通峨眉罗浮,故渡江寻之。遂斋戒三月而登此山,乃得其门入。茅君受以三种神芝,宿启功仪,曰:捧香仙女下卫斋戒之人。
又曰:太极真人受太上口诀,千岁五传,依隐书之制,斋戒五日,乃授立约。
《珠囊》曰:凡入五岳,以甲子上旬之日沐浴,斋戒七日乃行。若名山有芝英奇药者,奉之作素奏丹书。其文乞登仙度世飞行,上清再拜。放自鸡犬各一於石上而去,然后求芝英奇药,所欲必获。恶鬼老魅不敢试人,若学道不知此卫,入山多厄。
《抱朴子》曰:家有三皇图,必先斋戒百日,乃召致天地五岳社稷之神,后圣君命,清虚小有真人撰集上仙真录,总名为上真正法,以慑万邪。百年再授于人,须斋戒方得。
《三元品经》曰:学道之本,当先修中元。斋戒之法,赎罪谢过於太真,则书名玄图。
《灵宝赤书》曰:元始五老诸天帝皇帝,以岁六斋之月,会於上三天灵都宫,元阳紫微之台,集算天元,推校运度。又云:紫微宫旧格丹书白素,斋戒百日诵之。
《太素玉箓经》曰:斋戒存思,诵习此经。精进无息,神通智达,位为太素真人。
《太平经》曰:真人云:人之精神常居空闲之处,不居污浊之问也。欲思还神,皆当斋戒香室中,百病自除。不斋戒则精神不肯返人也。皆上天共诉人,所以人病积多,死者不绝。《八素奔辰诀》曰:七曜五星,审识形色,见之早晚,於庭伺之。若晦冥之夕,皆於寝室存念,斋戒修行,如存奔日月之法。日中赤气紫芒者,为曜灵九神华芒也。月中黄气白光,八朗之芒,是为月华夜精,道人皆知。服日月之气而吸九华灵芒,能修存奔日月之道。安妃授杨君书二卷,皆是奇法。日月之道,甚多高妙。
《上清金阙灵书》曰:太上之吉会日者,高真集宴庆献之日也。回元者,太上之更始日也。甲子阴阳之首气,月晦改度之。初萌,故为新日也。不知此日者,不得解罪除过,不得刻简。上真当须斋戒,於是日思存吉事,此回元诀也。
又曰:《黄庭内景经》一名《太上琴心文》,又名《大帝金书扶叶》,大帝君官中尽诵此经。金简刻书之,故日金书,又名《东华玉篇》。东华者,方诸宫名,东海青童君所居也。其中仙曹多斋戒诵咏,刻玉书之。
又曰:《太极左真人曲素诀辞》,一名《九天凤气玄丘大真书》。太上授太极左真人,真人传东海方诸宫,青童大君使传道士宿有名应神仙真人者。佩之二十年,得见三元君斋戒青金之誓,以代盟约。
《八道秘言》曰:欲行九真之法者,斋戒静室,至须专寂心祷,飞仙上登紫庭。
又曰:九天凤气,玄丘真书,玄都丈人,仙科授佩,斋戒三日,佩之者得仙。
《道德经序诀》曰:尹喜知紫气西迈,斋戒想见道真。及老子度关,授二篇经义。
《灵书经》曰:十部妙经金字玉简,诸天真仙斋戒,月日上诣玉京诵其文。
《威仪经》曰:斋戒景福,度人先为,先人后己,与志玄同。一本行书日,授灵宝赤书者,必先斋戒。
《东卿司命经》曰:先师王君昔见授太上明堂玄真上经,斋戒休根,存念日月,咽服光芒之液。常密行之,此上真道也。太上玄真经先盟而后行,行之然后可闻,玉佩金珰之道耳。季伟昔长斋三年,竭诚婵思,乃能得之。神光映身,然后受书,此真玄之道,要而不烦,吾常秘宝藏之囊肘,故以相示慎密者也。好道者欲求神山,宜先斋戒登山。昔左慈斋戒三月,拜礼灵山,竭诚三年,然后二茅君引前。
又曰:《黄庭内景玉经》曰:扶桑太帝君命旸谷神王传南岳夫人,授受斋戒九日。
又曰:《三元真一经》,金阙帝君所守,东海小童以传滑子,涓子传苏君,苏君传周君。授受斋百日,或五十日,或三十日,或七日。四十年传一人,十人止。后圣道君命清灵小有天王修集上仙真箓总名。紫元夫人传王君,王君传南岳魏夫人,夫人传杨君,杨君传许缘,授受斋三日,或七日。凤真之文大上授太极左真人,真人传东海方诸君、青童君,此亦众真相传,授受斋三日,佩之九年,得见二元君於上清金阙。
又曰:《太上智慧经》太上付上相。又紫元夫人传王君,而王君传南真南真传杨君。今授许长史缘,授受斋戒五十日。
又曰:太丹隐书飞真之道,存想之法也。此盖杨君止抄一经诵,以与长史耳。亦独九真之龙书也,未见斋戒之法,不可遵行。《真诰》有朝太素法云:受洞央旋行,太丹隐书存三元洞房者,即谓此也,但不具耳。世有周君学注洞房事,亦是抄耳。此经语而注之,为施修之法,未见真本而事旨不具。
《名山记》曰:大茅山有小穴口,石填之,但精心斋戒,可得而游中。茅山东亦有小穴,穴口如狗窦,劣容人入耳。愈入愈阔,外以盘石掩塞穴口,故余小穿如杯大,使山灵守卫之。此盘石亦时开发,若勤恳斋戒寻之,得从而入,易於常洞口。好道者欲求神仙,宜预斋戒,则三茅君於句曲见之,授以要道。入洞门句曲,有五门,立志斋戒三月,寻登此门者可入矣。
《九天经》曰:玉辅上宰斋戒建节,侍於太清。
《法轮经》曰:仙公斋戒,未及岁年而感召天真下降冷室。
又曰:念真斋戒,缄口慎言。
《灵宝大戒经》曰:不受大戒,徒为长斋。
《四极明科经》曰:凡学上清之道,奉其宗师,入室斋戒。
《太上科》曰:凡经从师受,皆真官侍卫,须斋戒讲诵。
《雌一五老经》曰:长修善行,日中乃饭,斋戒亡一年,乃得受《太洞真经》。
《太上丹简墨箓》曰:道之去圣日已远矣,传写科戒谬误者众。若有所疑,师不能解者,可斋戒一月,求灵应之审。灵仙感降,报语於人。
《传授经》曰:斋者,简素为上,神先映身。
《集仙录》曰:昆仑玄圃见正一真人,勤苦斋戒,读经崇道。
《太宵琅书》曰:立三本书,一为长镇,一为供斋,一为研习者。常自随所住室中,别置格上,躬自出入,勿使委非。其所写经之时,须先斋戒。经中有图,图或别卷,各有侍官典图。真吏请问经,曰:道不存师,斋诵无感。
《玉佩金珰经》曰:众真登太琼台,斋戒三月。
《崆峒经》曰:太上道君斋戒於西那玉国罗浮之岳。
又曰:青精□□方太极真人传王君。授受之际,斋戒十日。二千六百年传十人,蕾买牙玉方王君传南岳魏夫人,斋戒五日,服之可以绝谷,去尸虫。王君游观天下,诣龟山,斋三月。又斋戒三年,诣太素。还西城,又斋三月。受书周君,少遇中央黄老君游丹城,乞长生度世之道。授以上真之道,乃还,登常山石室中,斋戒念虑,久历岁时,后仙去。
《道学传》曰:左敦字尚隐,蕾买阳人。云阳山即茅山也。敦所居山舍西十五里,有一石室,西南二里,复有一石室,皆容数十人。西南室父老传云:有铜牛出,皆铜蚓铜卷,相传号为铜室,曲入至深,立北通演池,而洞昆仑。每三元斋戒之日,敦往二室祈铸,皆髻佛真形。
又日:陆修静,字元德,吴兴人。太始七年,率众建三元露斋。
《太真上仓元上录经》曰:凡有生之域,清少浊多,秽障相缠。行善不立,邪气来侵,强魔守试。上学之人,斋戒存思,禁隔嚣尘。非类之物,唐突去来,皆是秽浊。当择日斋戒,佩破淹之符,以升玉清。
道部九竟
道部十
养生
《太平经》曰:养生之道,安身养气,不欲喜怒也。人无忧,故自寿也。
又曰:一者数之始也,生之道也,元气所起也,天之大纲也,故守而思一也。子欲养老守一最寿,平气徐外,与一相守,气若泉源,其身何咎。是谓真宝,老衰自去。
又曰:古者三皇之时,人皆气清,深知天地之至情,故悉学真道,乃复得天地之公。求道之法,静为基先,心神已明,与道为一,开蒙洞白,类如昼日。不学其道,若处暗室而迷方也。故圣贤遑骇。
《太上经》曰:守一则谛定心源,守静则存神忘形,定气通无,道成真降。
《三元真一经》曰:体百神者,耳为帝君之窗门,目者太一之日月,鼻者三元之丘山,口者绛宫之朱渊,眉者白元之华盖,发者明堂之林精,舌者元英之龙辕,齿者胃宫之威力,手者胆神之外援,足者肾元之灵关,阴极者洞房之真机也。
又曰:涓子授苏林守三真一之道,后林复诣涓子寝静之室,无复之矣,留一纸书置卧内,以与林也。其文曰:五斗三一,大帝所秘,精思十二年,三一见相授子书矣。但有三一长生不灭,况复守之乎?能守三一,名刊玉札,况与三一相见乎?加存洞房,为上清公;加知三元,为五帝君后。金阙帝君,所以乘景迅云?周行十天者,皇由洞房,三元真一之道也。世之学者,皆尊守一,当令心朴神凝,体专诚感,所以百念不生,精意不散,但有三月内视注心,一神系念,不散专气,致和由朴之至也。得之速也,自朴散真离,华伪玄起,争竞乱生,故一不卒感,神不即应,非不欲往存之者。不专思之者不审,故起积年之功,绝有髻佛耳。三一之法,上清真书之首篇,高上之玉道,神仙之津途,众真之妙诀。子能守一,一亦守子;子能见一,一亦见子。一须身而立,身须一而生。守一之戒,戒於不专,专复不久,久不能精,精不能固,固而不恒,则三一去矣,身为空宅。
《五符经》曰:知一者,无一不知也;不知一者,无一.能知也。一者至贵,无偶之号。必欲长生,三一当明;思一致饥,一与之粮;思一至渴,一与之浆。一能成阴生阳,推行寒暑。其大不可以六合隐,其小不可以毫芒兆。能暇能豫,一乃不去。存一至勤,一能通神。少饮约食,一乃留息。知一不难,难在於终。知真不为,与不知同,求之不已,登彼玉清。
又曰:养其气,所以全其身。
又曰:食气者,常有少容。
《老子》曰:道言微深,子未能别。撮其枢略,慎戒勿失。先损诸欲,莫令意逸。闲居静处,精细斋室。丹书万卷,不如守一。当制念以定志,静身以安神,宝气以存血,思虑兼忘,宜想内视,则身神并一;静思期真,则众妙感会。专精积神,不与物杂谓之清;反神服气,安而不动谓之道。
又曰: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
《太上真经》曰:一乃无像,求之难得,守之易失。易失由识劣,贪欲滞心户廓然无为,惟在守一。积而未极,皆由渐升,当在三元谛识神气,状貌名字,出入有无,生镇三宫,尸毒自去,圣真仙经,随因授之。
《八素经》曰:凡学至道,谛定其心,除患清身,知变革虑正。身清然后心定,心定则道成,道成则真降。凡存一守神,要在正化。正化由定心,心定则识清,识清则会于道。
又太极真人曰:古人为道也,玄寂静神,念真存元,示渐引末,归识源神,知而能见,见而能从,从而能习,习而能坚,坚而能成,成而不居。善人在於.天下如橐钥乎?非与万物交争,其德常归焉。以其谦虚无欲也。欲者凶害之根也,无者天地之元也。莫知其根,莫知其源。圣人者,去欲入无,以辅其身也。
《太一洞真经》曰:两耳名为六合之高窗也。
又云:齐中名日受命之宫也。
又曰:养生之道,耳目为主。杂视则目间,广听则耳闭。
《裴君内传》曰:夫求道者,要先令目清耳聪为主也。且耳目是寻真之梯级,综灵之门户,得失系之。《仙经》曰:养生以不伤为本,此要言也。
《太清真经》曰:一切含气,莫不贵生。生为天地之大德,德莫过於长生。长生者,必其外身也,不以身害物,非惟不害而已。乃济物忘其身,忘其身而身不忘,是为善摄生者也。真道养神,神能飞化。
《太上三元经》曰:养生之道,必爱气存神,不可剧语大呼,使神劳气损。是以真人道士,常吐纳以和六液。
《玄示经》曰:夫形体者,特生之具也,非所以生生也。生生乃以素朴为体,以气为元,以神为形,·此乃生之宫庭也。以无为育其神,舒释玄妙之门,往来无形之问,休息於无邻,此所谓得玄明之生源。又云:外想宜绝,内注玄真,然后长生可保。
《妙真经》曰:道人谋生,不谋於名。胸中绝白,意无所倾。志若流水,居若空城,积守无为,乃能长生。
《众真戒》曰:性躁暴者,身之剧贼,求道之散梯也。用之者真去,改之者道来。每事触类,皆当柔迟而尽精洁之理。如此几乎道也。神者天地之所驰也,颐神养性,行生道气,以度难也,此乃上圣真人达识也。夫为道者当行此,以载其身。
《太一帝君经》曰:若能常行九晨照洞房泥丸之法者,检魂魄,制万邪,清净行.之,以致灵仙之气降于寝室,所谓引三光九星,以照百神者也。
《上清列纪》曰:胎闭静息,内保百神,吞景咽液,饮食自然,身必寿考,可得陆仙矣。
《太上真人秘要》曰:夫气者神明之器,清浊之宗,处玄则天清,在人则身存,夫生死亏盈,盖顺乎摄御之问也。
《太洞玉经》曰:食玄根之气者,使人体中清朗,神明八聪,身有日映,面有玉泽,服饵朝液,悬粮绝粒,道要於金醴,事妙於水玉,所谓吐纳自然之太和,御九精之灵气者也。
《抱朴子》曰:长生之要,在乎还年之道也,延年除病其次焉。有不以自伐,若年尚少壮,而知还年阴丹以补脑,采七益於长谷者,不服饵药,亦不失一二百岁。凡伤之道有数焉:才所不达而困思之,力所不胜而张举之,深忧重怨,悲哀喜乐,汲汲所欲,戚戚所息,寝息失时,沉醉吐呕,饱食即卧,跳走喘息,欢呼哭泣,阴阳不交,积伤至尽,乖养性之方。耳不极听,目不久视,坐不至疲,先寒而衣,先热而解,不欲极饥而食,食不过饱;极渴而饮,饮不过多;不欲甚劳,不欲多汗及多唾;奔车走马,极目远望,多食生玲;冬不欲极温,夏不欲极冻;大寒,大热,大风大雾,不欲冒之;五味不可偏多。凡言伤者,亦不便觉,久则损寿耳。是以善摄生者,外起有四时之早晚,兴居有至和之常制,调利筋骨,有偃仰之方,杜疾闲邪,有吞吐之卫;流冲营胃,有补泻之法,节宣劳逸,有与夺之要。忍怒以全阴,抑喜以养阳,然后先将服草木以救亏缺,后服金丹以定无穷。长生之理,尽於此矣。若有欲央意任怀,自谓达识知命,不泥异端极情,不营久生者,安可告养生之言哉。
《登真隐诀》曰:方诸青童云:人学道亦苦,不学亦苦。二苦之始,乃同为苦之终,则异为道者,绿苦得乐,不为道者,从辛苦而已矣。惟人自生至老,自老至病,获身至死,其苦甚矣。心脑积罪,生死不绝,其苦难说,瓦复不终其天之年老哉。此不为道之苦也。为道亦苦者,清诤存真,守玄思灵,寻师劳苦,历试数百,用志不堕,亦苦之至也。此为道之苦,数十年中,为苦之理,乃有甚於彼得道之日,乃顿忘此苦,犹百日之饥,一朝而饱,岂复觉向者之馁乏耶?非道则不可。
《右英真人》曰:夫内接家业以自羁,外综王事以杂役,此亦道之不专也。夫抱道不行,犹无道也,握宝不用,犹无宝也。
《紫微元君》曰:疾之所生,生乎念多;邪之所兆,兆於心散。念多则事广,事广则累繁,浮泛莫捡,纷竟不息,内煎万虑,外劳百役,形神弊矣,众病安得不兴?高塘重关,犹恐寇至,况常辟扉去防,自我致寇也。智以无涯伤性,心以为恶荡真。形来在眼,声发入听,其为开意属想,实有增羡。魂者正神,神贵明信;魄者邪鬼,鬼尚狂悖。飞仙之想触见,必念慈护之情,遇物斯极,以此为心,心即道矣。
《九华经》曰:眼者身之镜,耳者体之牖。视多则镜昏,听众则牖闭。磨镜决牖,则能彻洞万灵,眇察绝响。面者神之庭,发者脑之华,心悲则面焦,脑减则发素,所以精气内丧,丹津损竭。精者体之神,明者身之宝,劳多则精散,营竟则明消,所以老随气落,耄已及之。
《真诰》曰:富贵者破骨之斧锯,载罪之舟车,适足诲愆要辱,为伐命之兵,非佳事也。是故古之高人览罪咎之难,豫知富贵之不可享矣。遂肥迟长林,柄景名山,欲远此迹,自求多福,保全至素者也。裴君曰:三关常调是长生之道也:口为天关,手为人关,足为地关。调则五藏安,安则无病。又存五神於体,谓两手、两足、头也。头想但青,两手俱赤,二足常白者,则去仙近矣。昔徐季道学仙於鹄呜山中,亦时时出市道问,忽见一人着皮裤褶,柱桃杖。季道乃拜之,因语季道曰:欲学道者,当巾天青,咏大历,踏双白,徊二赤。此五神之事,其语隐也,大历三皇文也。此即太素五神事,别有经品。
《黄老经》曰:士能遗物,乃可议生。生本无邪,为物所婴,久久易志。志欲外无,能守以道为贵生。
《太上太真科》曰:一在人身,镇定三处。能守三一,动止不忘。三尸自去,九虫自消,不假药饵,不须禁防。久视之要,守一为先,次行师教。授职随才,依功进位,积德居尊,宣杨妙气,开导后生。
《三皇经》曰:天能守一,覆而不举;地能守一,静而能处;岳能守一,不避寒暑;海能守一,流而不还,人能守一,必得真仙。
《升玄经》曰:道有大法,得之立得,是谓三一之道,当有将军吏兵,断绝恶道。
《上清玉皇》曰:三真者,兆一身之帝,君百神之内,始变化离合,与真洞灵,微哉难言,非仙不传。
《太上素灵经》曰:三一者,一身之灵宗,百神之命根,津液之山源,魂精之玉室。是以胃池体方而受物,脑宫圆灵而适。
《真太上》曰:真人所以贵一为真者,一而已。一之所契,元气造化。一之变通,天地冥合。是以上一为身之天帝,中一为绛宫之丹皇,下一为黄庭之元主。而三之一,真并统身内二十四气以授生,生立一於身。上应太微二十四气真,真气徊和,品物流形,玄神浑分,紫房杳冥。上一真帝之极也,中一真皇之主也,下一真王之妙也。天皇得极,故上成皇极;地皇得主,故上成正一;人皇得妙,故上成众妙。三皇体真而守一,其真极也,得一而已。
《集仙录》曰:凡动作视息,饮食语言,好恶是非,人各有岁月日时,随其所属,以定其分,此物理之常数也。身有应败之患,神有应散之期,命有必尽之势。夫神在则人,神去则尸,盖由嗜欲乱心,不能忘色味之适。夫修其道者,在适而无累,和而常通,善恶各在报应之理,毫厘无失。长生之本,惟善为基,人生天地问,各成其性。夫气清者聪明贤达;气浊者凶虐痴愍;气刚者高严壮烈;气柔者慈仁淳笃。夫明者伏其性以延命,暗者恣其欲而伤性。性者命之原,命者生之根,勉而修之,所以营生以养其性,守神以养其命。人之生也,皆由於神,神镇则生,神断则死。所以积气为精,积精为神。故仙者内求,内密则道来;真者修寂,修静则合真。神者须积感则灵通,常能守一,则仙近矣,则与天地共寄於太无中矣。又能洞灵体,无则太无,共寄於寂寥中矣。能洞寂则听视不闻见,与道冥矣。道者灵通之至真也,术者变化之技玄也。道无形,因术以济人;人之有灵,因修而契道。道之要者,在深简易功。术之秘者,惟药与气也。上士服之,升为仙官!中士服之,柄集昆仑;下士服之,长生人问。於是太一元君述还丹金液之要行於世。
又曰:木公金母者,二气之祖宗,阴阳之原本,仙真之主宰,造化之元先。凝气成真,与道合体,且气之弥纶天地,经营动植在人。为人在物,为物发大,蕴散无穷。性发乎天而命成乎人。立之者,天行之者。道玄老云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将自复,复谓归于道而常存也。长久之要者,天保其玄,地守其物,人养其气。
又曰:商王闻彭祖有道,拜为大夫。每称疾闲居,不预政事。服云母粉,麋鹿角水挂。常有少容,性深静,不自言有道。王诣问,莫之告。王於掖庭立华屋紫阁,使祖居之。问延年益寿之道,答曰:欲登天上补仙官者,当服元君太一金丹。此道至大,其次当爱精养神,服食草药,可以长生;其次阴阳运气,导养屈伸,使百节气行,关机无滞。此可以无使病所侵。思神念真,坐忌炼液,皆可以令人长寿。若诉流补脑之要,此甚难行。有怀棘履刃之危,又非王之所为也。吾所闻浅薄,道止於此,不足宣传人生於世,但养之得宜,可至百余岁。不及此者,是皆伤之也。大醉、大喜、大怒、大温、大寒、大劳、大极,皆伤也。至乐至忧,至畏至怖,至挠至躁,至奢至淫,皆伤也;甚饥甚渴,甚思甚虑,皆伤也;久坐、久立、久外、久行,皆伤也。寒温得节,饥饱适宜,无思无为,惟清惟静,此可与言修身耳。已得其寿,复养之得宜,则宜长寿,但要莫伤也。冬温夏冻,不失四时之和者,所以适身也。美色曼态,不至思欲之感者,所以通神也。车服威仪,知足不求者,所以一其志也。八音五色,不至耽溺者,所以导心也。凡此之物,本以养人,人之不能斟酌得中,反以为患。故圣贤垂戒,惧下才溺之流遁,忘返用之失所。故修道之士,皆令禁之,欲以检制之易也,亦由水火用之过当,反为害耳。人不知经脉损,血气不足,内理空疏,髓脑不实,体已先病,故为外物所犯,因风寒酒欲以发之。若本充实,岂有病邪。凡远思羡愿伤人也,忧恚悲哀,人情过乐,忿怒不解,汲汲所爱,戚戚所患,寒温失节,阴阳不交,皆所伤也。男女相成,犹天地相生也。所以导养神气使人不失其和。天地昼离而夜合,一岁三百六十交,故四时均而万物生,生成不知穷极,所以天不失其动,地不失其和,物不失其生而能长久也。人不能法天地而有常,减衣绝食,自取死病,愚之甚也。去此修摄节宣之,外则有服元和之气得其道则邪不能入,此理身之本也。其余含景思神,历藏导引,吞饵服御之事千七百余条。及四时首月,责己谢过,卧起早晏之法,可以教初学之士引进向善之门,渐正其心而徐息其罪咎,非便能致人得道也。若血脉枯竭,神气凋败,岂鬼神念真而能守之,固未知其益矣。此由凡人为道而求其末,不务其本也。
又日:内不养神,外劳其形,元精渐虏,神气困竭。而昼夜服勤,读诵经诀,此亦无益也。诸经万三千,首皆示以始涉之门庭耳。商王具受诸要,行彭祖之亦寿,但不能戒其淫欲耳。
《集仙箓》曰:女凡者,陈市上酒妇也。作酒美,有仙人过其家饮酒,即以素书五卷贯酒。凡开视之,乃仙方养性长生之术也。凡私写其要诀,依而修之三年,颜色更少。数岁,贯酒仙人复来,笑谓之曰:盗道无师,有翅不飞。女凡随仙人去,不知所之。
又曰:太阳女失翼得吐纳之道,事绝洞子李修。修着书四十篇,名日《道源》。常行之,道以柔胜刚,弱制强,如临深履危,御奔乘朽,差之毫厘,丧尔之策,勤而行之,可以长寿。
又曰:太阴女卢金学道未成,当道沽酒,密访其师。会客过,使问客土数为岁,但南三北五束九西北中耳。一还报曰:客大贤者,至得道人也。我始问一知五矣。遂问长生之道,得补导之要,蒸丹之方。
又曰:太玄女颛和常曰:人之处世,一失不可复得,一死不可复生,尸寿限之促,非修道不可延也。遂洗心求道,而得其术。
道部十竟
道部十一
服饵上
《神农经》曰:上药令人身安命延。又云:饵五芝丹砂曾青云母太一禹余粮,各以单服,令人长生。中药养性,下药除病。此上圣之至言,方术之实录也。仙药之上者丹砂,次者黄金、白银、众芝、五玉、五云、明珠也。黄精与术,饵之却粒。或遇凶年,可以绝粒,谓之米脯。
《四极明科》曰:上清金液丹经九鼎神图太一九转大丹等,凡一百四十卷。
《五符经》曰:胡麻本生大宛,又名巨胜,服之不息,与世长存。五谷之长也,服之可以知万物,通神明。
又曰:真人谓黄精获天地之淳精,依山寄居神化者也。天仙名此为戊己芝。
《玉诀经》曰:元始五常气以阳光道之大忌,仙法之所嫉也。莫若知而不为,为而不敢散,此仙之要道,生生之本业也。欲得延年,当吞日华。食物多饮,慎便卧多,则生病。卧则荡心,心荡则失性,病生则药不行,学道者慎此。
刘向《列仙传》曰:务光,夏时人,好琴服蒲韭根。又彭祖多服水桂云母。中岳人苏林字子玄,本卫人,灵公末年,师仇公,教以服气之法。又尹喜之长沙,服巨胜实。
又曰:刘奉林,周时人也。学道嵩高山,积年,后之委羽山,能闭气三日不息,但服黄连已。及千岁,不能有所役使。
又曰:董威辈,不知何许人,晋武帝末在洛阳白社中,蓝缕不蔽,怛吞一石子,终日不食。
《南岳魏夫人内传》曰:夫人名华存字贤安,任城人也。晋成帝时,服金屑得道。
《太元真人茅盈内传》曰:金阙圣君命太极真人使正一玄玉郎王忠鲍丘
等与茅盈四节燕胎、流明、神芝、长跃双飞、夜光洞草,使拜而食之。佩玺服衣正冠,北首带符握铃毕,四使者告盈曰:食太极四节隐芝者,位为真卿;食金阙燕胎玉芝者,位为司命;食东宫流明金英者,位为司禄;食长跃双飞者,位为真伯;食夜光洞草者,位为主总左右御史之任。子今尽食之矣,寿毕天地,位当为司命上真东岳卿,君都统吴越之神仙。
《真人周君内传》曰:紫阳真人周义山,字季通,汝阴人也。汉丞相勃七世孙,父浚官至陈留内史。君年十六,随浚在郡,为人沉重,喜怒不形。好独坐静处,精思微密,常以平日一出日之初面东,嗽日服气,旦旦如此。
《真诰》曰:衡山张正礼汉末受西城君虹景神丹方,患丹砂难得,去广州为道士,仙去飕室为上仙。
又曰:张玄宾,定襄人也,魏武帝时曾举茂才。归乡里,师事西河蓟公,受服饵木方。后遇真人樊子明於少室,授以遁变隐景之道。昔在天柱山,今来华阳内为理禁伯。
又日:庐江潜山中有学道者郑景世、张重华,并以晋初受仙人孟德然口诀,以入山行守五藏含日法,兼服胡麻,又服玄丹。
又曰:平仲节,河东人也,刘聪乱中夏,仲节度江入括苍山,体有真气,服饵仙去。
又曰:赵广信,阳城人,魏末渡江入刻小白山,受李法服气,又受左君守玄中之道。如此积年,或卖药人问,多来都下,市丹砂作九华丹,仙去。
又曰:虞翁生,会稽人也,受仙人介君食日精法。吴时来隐狼伍山,兼行云气回形之道,精思积久,仙去。
又曰:朱孺子,吴末入赤水山中,服菊华及木。后遇西归子从乞度世西归,子授以要言,仙去。
又曰:明星王女者居华山,服玉浆,山中顶上有石龟,其广数亩,高且三仞。其侧有梯,磴达龟背,见玉女祠前有五石,日号曰玉女洗头盆。其中水碧绿澄澈,雨不加溢,旱不减耗。内有玉女马一疋。
又曰:华阴山中有学道者尹受子、张石生、李方回,并晋武帝时人。受仙人管成子蒸丹饵木法,又授苏门周寿陵服丹霞之法。
又曰:范幼冲,辽西人,恒服三气法,青白赤气各如綖。服之十年,遂得仙。此高元君太素内景法,日一旦为之,视日益佳。其法简,其事验。
又曰:姜伯真在大横山服石脑。石脑如石小班,色而软。又大茅山东亦有形状,员小如曾青,而色似钟乳。繁阳子昔亦服此。
《裴君内传》曰:佛面道人支子元,裴君授以长生内术。又云:寻药之与存思;虽致道同津,而关源异绪。服药所以保形,形康则神安。存思所以安神,神通则形保,二理乃成,相资而有。
《道学传》曰:许迈,字叔玄,少名映,后改名远游,与王羲之父子为世外之交。羲之亦辞荣养生,每造远,弥日忘归。诗书往复,多论服饵。
又曰:上清左卿黄观子学道,服金丹,读大洞经得道。东府左卿白玉生有煮石方,文德石仙监张叔隐受青精方。太清右公李抱祖,岷山人,受青精锤饰方。
葛洪《神仙传》曰:刘京从郡郸张君受饵云丸。
又曰:封君达,陇西人,入乌鼠山服饵,年百余岁,常乘青牛。
又曰:卫叔卿,中山人也,服云母。
又曰:孔元,许昌人,常服松脂伏苓。
又曰:焦先,字孝然,河东人也。常食白石以分人,熟如煮芋。
又曰:灵寿光,扶风人,年七十余乃得未央丸方,服之,年二百余岁不老。
又曰:中候上仙范邈,字度世,旧名冰。服虹景丹得道,撰《魏夫人传》。
又曰:清虚真人王褒,字子登,前汉安国侯王陵七世孙,主仙道君以云碧阳水晨飞丹腴二斗赐褒,服之视见甚远,坐在立亡,役使群神。
道部十一竟
道部十二
服饵中
《真诰》曰:七月十五日夜,清虚真人与许玉斧言曰:五公石腴,彼体所便,急宜服之,可以少颜,木散除疾,是示所宜。次服□□兼谷,勿违。
又曰:明大洞,为仙卿;服金丹,为大夫;服众芝,为御史。若得太极隐芝服之,便为左仙公。
又曰:性几乎道,用之真来。紫阳真人云:可令许玉斧数沐浴,濯其水疾之气,消其积考之瑕,此致真之阶也。学养生之道不可泣泪,涕唾所损甚多。是以真人道士,常吐纳咽味以和六液。
又曰:昔汉成帝猎於终南山中,见一人无衣,身生毛,飞腾不可及。乃围得之,问之,乃秦宫人。说秦王子婴朝道之事,因宫室烧燔,惊走入山,饥无所食,垂当饿死。有一老人令食松叶松实。其猎者将归,以谷食之,欧吐累日乃安。一年余死,向不为人获,即仙矣。
又曰:龙述,字伯高,京兆人也。后汉从仙人刀道林受胎气之法。又受□□方,托形醉亡隐处。
又曰:武当山道士戴孟者,本姓燕名济,字仲微,汉明帝时人也。少修道德,不仕,入华山,饵芝木、黄精、云母、丹砂,受法於清灵真人王君,得长生之道。又裴真人授以玉佩金珰经并石精金光符。
又曰:食草木之药,不知行气导引,服药无益也。终不得道。若志之感灵所存必至者,亦不须草药之益也。若但知行气,不知神丹之法,亦不仙也。若得金液神丹,不须他术也。若大洞真经,不须得金丹之道而仙也。人生有骨箓,必有笃志,道使之然。故不学而仙,道自来也。过此以下,皆须笃志。
又曰:东海玉华妃青童君之妹降授张微子服雾之法。
又曰:栢成纳气,肠胃三腐。
《三五顺行经》曰:广平真人顶负圆光,执华幡於上帝前,问修炼之法。
又曰:罗江大霍山洞台中有五色隐芝,华阳山亦有五种夜光芝,良常山有萤火芝,其实似草,其在地如萤状,大如豆,如紫华,夜视有光。得食之者心明,可夜书计。得食四十七枚者寿。
又曰:包山中有白芝,又有隐泉,其色紫。华阳雷平山有田公泉,且玉沙之流津,用以洗衣佳。
又曰:服九灵日月华者,得降太极之家玄真之法也。
又曰:郎宗字仲绥,北海安丘人;少士宦,后汉时人也,为吴令,学精道卫,占候风气。后一旦有暴风庭起,占知洛阳大火,烧长夏门。遣人往参问,果示。朝廷闻之,以博士征宗。宗耻以占术就征,夜解印绶,负岌遁去。居华山下,服胡麻得道,今在洞中。
又曰:傅礼和,汉桓帝外孙傅建安也。常服五星气,得道,为含真台主。
《抱朴子》曰:余祖鸿胪少时尝为临抗令,云此县有民家皆寿考。后徙去,子孙转多夭折。他人居其故宅,又累世眉寿。疑其井水殊赤,乃试掘井左右,得古人埋丹砂数十斛,况饵丹砂
者乎!
又曰:上党赵瞿者,病癞历年,众治之不愈。垂死,其家兴载奔之,赉粮送置山谷中。瞿自怨不幸,昼夜悲叹,涕泣你月。有仙人行过穴口,见而哀之,具问讯,瞿知异人,乃叩头自陈乞哀。於是仙人以囊药赐之,教其服法。瞿服以病愈,颜色丰悦,肌肤玉泽。仙人又过视之。瞿谢之,乞其方。仙人告曰:此松脂耳。此山中多,汝炼之,可以长生。瞿乃归家,家甚骇,问得愈状。瞿年百七十岁,齿发豪健,在人问一一百余年,入抱犊山去。
又曰:要於长生去留,各从所好耳。服
本文摘自《道藏》,著作权属原创者所有书名:《道藏》作者:上海书店出版社编ISBN:9787805695280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社出版时间:1988-03-01